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炎熱的夏天,好像剛剛過去,一晃眼,已然是冬天了。
密佈的烏雲,一團一團層層疊疊地聚集在無邊無際的天空,黑漆漆烏鴉鴉地活像籠罩在
頭頂的厚棉被,而我,在空無一人的房間,等待。

等待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緩慢,我拉開窗簾,卻沒有看見溫暖的曙光,只有稀稀落落的
雨點,懶懶散散地打在玻璃上,發出趴搭趴搭的聲音。

數個月後的今天,我接到一張來自北京的明信片。

沒有屬名,沒有其他多餘的文字,不過我知道那是夏。

她現在或許在北京的某個地方,也許是天安門,也許是北海,也許是故宮,也或許是
某條不知名的街道,靜靜坐著,望著天上飄下皚皚的白雪,微笑。

而我,卻也只能孤獨地坐在這裡,等待,想像著她也在某個地方跟自己一樣看著天空,
想著很遠的某個地方,某個人,或是什麼也不想。

想想或許我的人生就是這樣,沒什麼高潮起伏,這樣開始或許也該這麼結束,不過當然
不是現在,所謂的結束,指的是相同感覺,平凡無奇的結束,就像我這個人一樣,永遠
都只是一個缺乏存在感的影子,索然無味的橡皮糖,一個無聊的人。

自怨自艾的心情持續了一段不知道多久的時間,此時,門鈴響了起來,一段有點走音的
"給愛麗斯"。
在認識夏之前我也不知道原來它叫"給愛麗斯",我只記得夏說過,"我討厭這首歌。",
不過我也沒有問為什麼,因為我知道她一定會說,"喜歡不用理由,所以討厭也不需要。"
真是任性的想法。

我拿下門鈴對講機,一個粗啞男人的聲音,"你好,來抄電表,麻煩開一下樓下大門。"
每個月的這時候都要來一下這個,想想這個月的房租繳交日好像也快到了,"上來吧。"
我隨手按下公寓樓下的大門按鈕,想像著門鎖隨之發出清脆的開門聲,趴擦,接著又"碰"
地將大門關上。

三分鐘後,如我所料地腳步聲來到門前,不等他按門鈴,我已經自動將大門打開,不過在
打開門後的剎那,我想我的腦袋可能是一片空白的,至於下巴有沒有因為過度驚訝而脫臼,
口水是不是還好好地留在口腔裡面,我也絲毫不記得了。

"你怎麼笑得跟白痴一樣?"

我只聽到這句話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來。

從夏的口中,這麼說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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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IJ622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